[說明]
A. 這是按照時間順序整理的年表,
B. 內容包括:
1. 《古蘭經》在中國傳播的歷史溯源和概況;
2. 《古蘭經》在中國的阿拉伯文手抄本、木刻本、輯錄本,各種影印本的出現;
3. 《古蘭經》在中國的漢文選譯本、全譯本、注釋本,以及少數民族語文譯本的出版、再版情況;
4. 有關《古蘭經》研究的論著、專集、翻譯之介紹(只限于單行本譯著,散篇文章將另外編輯成《有關〈古蘭經〉研究文章的報刊索引》);
5. 近年來有關《古蘭經》誦讀的國內、國際比賽活動的紀錄(各省市自治區地方性的比賽活動從略);
6.其它有關《古蘭經》在中國的信息……
C. 初稿肯定會有遺漏、錯誤或不妥之處,請批評指正,以便補充,使它更準確、更有參考價值。謝謝!
公元610——632年(隋煬帝大業六年——唐太宗貞觀六年)
伊斯蘭教先知穆罕默德(570——632)奉安拉啟示,在阿拉伯半島(主要是在麥加和麥地那地區)用阿拉伯語陸續傳達、公布《古蘭經》,并以它作為規范穆斯林宗教生活與世俗生活的最高指標。這些零星頒布的經文,除在教民中以口授、相傳、背誦等方式記憶外,還有司錄人員將其記錄在獸皮、石片、椰棗葉和家畜肩胛骨上加以保存。
公元632——656年(唐太宗貞觀六年——唐高宗顯慶元年)
先知穆罕默德歸真后,在相繼就任哈立法的艾布·伯克爾(632——634在位)、歐麥爾(634——644在位)和奧斯曼(644——656在位)時期,對《古蘭經》進行匯集、核對、梳理,以口頭傳誦和文字記錄彼此印證,務必求其準確。忠實維護原貌。經過整理、匯集,編定章節次序,終于形成規范、統一的標準定本,即千百年來流傳至今的、無一詞一字之差的唯一范本。
651年(唐高宗永徽二年)
伊斯蘭教在阿拉伯傳播后第一個大食朝貢使來華,史學家多認為這一年應為伊斯蘭教傳入中國之始。此后,在唐、宋間,大食朝貢使與穆斯林商賈紛紛來華,相應地將伊斯蘭文化和《古蘭經》經典與精神傳入。而在此之前出入往返的大食胡客蕃商曾經帶入《古蘭經》之說均不足為據,因為當時《古蘭經》尚未匯集。
762年(唐肅宗寶應元年)
唐人杜環所撰《經行記》中概略涉及“大食法”(伊斯蘭教義),內容包含《古蘭經》精神,如:“其大食法者,不食豬、狗、驢、馬等肉,不拜國王父母之尊,不信鬼神,祀天而已”;“其俗禮天,不食自死肉及宿肉”,女子出門,必定擁蔽其面。無問貴*,一日五時禮天。食肉作齋,以殺生為功德。斷飲酒,禁音樂------“這是漢語文獻中可以查找到的有關《古蘭經》局部內容最早的記載。[按]天寶九年(750年),唐與黑衣大食(阿拔斯王朝)發生怛邏斯(今哈薩克江布爾)戰役,杜環隨高仙芝(唐西安四鎮節度使)西行,仙芝大敗而歸,杜環為大食所俘,遂居大食等國12年。寶應元年(762年)附商舶東歸,撰《經行記》,系我國記載大食等國伊斯蘭教概況最早、最符合實際的第一手材料。可惜原書失傳,僅有數則被引用、載于杜佑所著《通典》。
約1255——1259(蒙古憲宗五年——八年)以后
十三世紀初,成吉思汗于1929年開始西征。1255年8月,旭烈兀抵撒馬爾干,1258年8月,攻陷報達(巴格達)。蒙古貴族先后征服蔥嶺以西、黑海以東信仰伊斯蘭教各民族。大批中央亞細亞人、波斯人、阿拉伯人被遷徒到東方,史書稱之為“回回人”“色目人”。其中來自薩馬爾干的部分穆斯林,即后來與其它民族融合為撒拉族的早期先民,相傳撒拉族的祖先阿合莽與尕勒莽兩位將軍,從薩馬爾干用駱駝馱著一部牛皮封面的《古蘭經》,來到青海循化(現在是撒拉族自治縣)。據說如今完整的保存在該縣街子清真寺(青海省第二座大清真寺)的《古蘭經》,正是這部有七百多年歷史(確切年代暫無考證)的經典,被作為珍貴文物和歷史的見證。
1318年(元仁宗延佑五年)
一部中國人用阿拉伯語文書寫的《古蘭經》手抄本完成,被完整地保存在北京東四牌樓清真寺內。手抄人署名為:穆罕默德·本·艾哈邁德·本·阿布杜拉哈曼。它雖然不見得中國最早的手抄本,但卻是第一部完整保留的手抄本。
1322年(壬戌,元英宗至治二年)
泉州穆斯林艾哈邁德(卒于1321年)的墓碑正面為阿拉伯文、波斯文,背面是漢文。其正面文字阿文第一行即《古蘭經》經文第3章第185節中的“人人都要嘗死的滋味”(引用馬堅譯文)這一句。這是《古蘭經》語句被鐫刻于墓碑的早期的實例之一。
約1552?——1597年(明世宗嘉靖卅一年——神宗萬歷廿五年)
陜西穆斯林經學教育家胡登洲(1522——1597)大力興辦伊斯蘭教經堂教育(假定胡登洲辦學是從“而立之年”30歲開始,故設定為1552年起),“吳楚燕齊之彥,負笈載道,接踵其門爾求學焉”,影響極大,并形成一整套經堂教育制度,在全國范圍內逐步推行、興旺。在經堂教育的課程設置中,規定《古蘭經》及有關經注為必修課。在此之前的穆斯林民間私塾,早有學習《古蘭經》的先例。
1724年(甲辰,清仁宗雍正2年)
在穆斯林學者劉智(約1664——1730)脫稿的《天方至圣實錄》中,可以查找到《古蘭經》三個斷章的譯文,即:第1、110和103章(分別見《實錄》第7、13和15卷)。這是我國學者最早對《古蘭經》翻譯的記載。
同一時期,劉智在其著《天方性理》和《天方典禮》附錄的“采輯書目”(前者有45部,后者有40部,其中重復開列者18部,實際有67部)中,開列的有關《古蘭經》及經注學書目有:《寶命真經》(《古爾阿尼》)、《噶最真經注》(《特福西爾噶最》)、《咱西德真經注》(《特福西爾咱吸提》)、《大觀真經注》(《特福西爾白索義爾》)等,可見在明末清初,有關《古蘭經》的大量注釋本,已經在中國流傳。
1862年(清穆宗同治元年)
第一部木刻本阿拉伯文《古蘭經》刊刻問世,漢文題為《寶命真經》。這是云南回族起義領袖杜文秀(1827——1872)建立大理政權后倡議刊刻的,標明是“至圣遷都壹千貳百柒拾柒年”刊行。分裝為線裝30卷,每卷28或29頁,淺藍色布面裱糊硬殼精裝。同治十一(1872)年,經版毀于戰火,但該本仍有少量幾部得以保存。
1874年(清穆宗同治十三年)
有署名為漢南馬晉錫編印的《赫廳》木刻本問世。
1882年(清德宗光緒八年)
由余海亭編《漢字赫廳》刻本傳世。該書為音譯本,無漢文翻譯或解釋。
1887年(清德宗光緒十三年)
馬玉書譯解的《經漢注講黑聽》刊刻問世。
1895年(清德宗光緒廿一年)
第二本木刻本阿拉伯文《古蘭經》問世。系清末伊斯蘭教學者馬聯元(1841——1903)在云南玉溪倡導刊刻,標明是“至圣遷都一千三百一十三年”告竣。全部刻板耗資白銀八千五百兩,由省內外穆斯林捐助。經文由穆斯林書法家田家培(1870——1944)書寫,字體雄鍵清麗。是流通全國的木刻版本,原刻本在昆明南城清真寺全部珍存至今。經過清理,全經30卷木刻板共計1772片(另一說為1946片),頁面3543頁(另一說為3576頁),完整無缺。
1899年(清德宗光緒廿五年)
馬聯元(字致本)的《孩聽譯解》木刻本在昆明出版。這是根據在中國流傳的一部題為“孩提母·古拉尼”的《古蘭經》節選本翻譯的。這節選本,習慣上簡稱為《孩聽》、《亥帖》、《赫聽》等,在我國已流傳數百年,不知是何人所選。
同年,鎮江西大寺亦有類似的《孩提》印刷本。
約在此前后,即光緒末季,一部精致的《古蘭經》阿拉伯文手抄本,完整無缺地保存在北京海定區主要是滿族聚居區的藍靛廠清真寺內。該寺還珍藏著阿拉伯文庫法體的磚雕,說明伊斯蘭教和《古蘭經》在此傳播已久,曾經興旺一時。
1910年(清宣統三年)
希吉來歷1328年,新疆的玉素甫大毛拉,在塔城肉孜阿訇的倡議和支持下,完成《古蘭經譯注》,據從阿拉伯文譯為維吾爾文的古蘭經選本作注釋。此維吾爾文手抄本,由新疆博物館珍藏。
1919年(民國八年)
4月,楊敬修的漢字音譯本《亥帖譯音》由上海老北門穿心街清真寺內秀真精舍刻印。譯文夾雜著大量經堂語。系直排木刻線裝本,共26頁。馬魁麟、楊德元譯本《寶命真經》刊行。
1921年(民國十年)
楊敬修翻譯的古蘭文選《亥帖注解》由上海老北門穿心街清真寺內秀真精舍刻印。本刻線裝本,共244頁。
1924年(民國十三年)
李廷相譯注的《天經譯解》由北平牛街清真書報社出版。內容為《古蘭經》第一章及第二章中的前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