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錦——中國穆斯林用阿拉伯文字母拼記經堂語和漢語的一種表音文字。俗稱“小經”、“消經”、“狹經”等,人們的解釋不盡相同。所謂“小經”,是與《古蘭經》等經典相對而言,因穆斯林稱《古蘭經》等阿拉伯文和波斯文的伊斯蘭教經籍為“大經”,故將用阿拉伯字母拼音文字寫的漢語輔助讀物則稱為“小經”。所謂“消經”,是將伊斯蘭教經文、典籍消化理解了的意思,然后將經堂中所學的經文用阿拉伯字母拼譯成漢語,他們課后復習時以之參考,或把心得體會用這種拼音文字寫出來,這種辦法稱為“消一消”。“狹經”是說把學習典籍的心得體會用小字寫于典籍原文的上下左右和后邊,因而使每頁原文在視覺上空間變狹。以“狹經”指代“狹經”時所使用的文字。
小兒錦的形成
伊斯蘭教傳入中國形成回族以后,長期與漢族交往、交流,迫使其首先要學習漢語。為了盡快掌握漢語,剛開始他們運用自己早已熟悉的阿拉伯字母把漢字的音、義一個個拼出來,以便能夠認識,來加快漢語的熟練程度。
小兒錦的產生,大體上有兩種說法:第一種認為,唐宋時期來華的穆斯林為學習漢語,曾用阿拉伯字母作為拼寫漢文的工具。此說目前雖無史料及文物作佐證,但揆情度理,似有可能。第二種說法認為,小兒錦產生于經堂教育誕生前后,經堂學員們(海里凡)為了記憶、掌握、消化所學經文,用阿拉伯字母拼寫漢字以作注釋和筆記。這種說法有明清以來阿訇們的習慣以及他們所作的經文邊注、筆記、信件等實物作印證。實物印證最有說服力的是元、明碑石。在陜西西安大學習巷清真寺內,有一塊頌揚修建清真寺善舉的阿拉伯文碑,碑上有用小兒錦拼寫的撰文者及修寺建寺人員的姓名和籍貫。碑文撰于伊斯蘭教歷740年,即公元1339年7月9日至1340年6月26日間,正當元代至元五年至六年。還有就是發現最早用“小兒錦”寫成的經籍有兩本:(1)清順治年間一位佚名阿訇撰寫的《塔志尼》完全是小兒錦。(2)法國東方學者布洛歇(F·Blochet)自甘肅收集到的約18世紀時期的《米爾薩德》手抄本,內有用阿文字母拼音的漢文注解。因此,我們認為小兒錦在公元14世紀中葉就已在回族穆斯林中間應用,據此估算,小兒錦文字的出現至少已經有500年的歷史。
小兒錦的由來
“小兒錦”這一稱呼,其實是消經或小經的變音,主要見近代一些回族史及中國伊斯蘭教史著作中,但也有雅化的意味在內。它是在部分回族穆斯林中,流行的一種用阿拉伯字母拼寫漢語的拼音文字(據傳,在新疆地區也有把《古蘭經》等阿拉伯文和波斯文的伊斯蘭教經籍,加上標注元音的符號于典籍原文的上下左右來拼寫和念)。這種文字基本上是用阿拉伯字母拼寫漢語的拼音文字,其中還夾雜許多阿拉伯語、波斯語的詞匯和經堂用語專用詞匯,同時,還有少量的當地方言漢字。
16世紀,即明中葉,回族的經堂教育興起,經堂教育奠基人胡登洲倡導辦學,伴隨著經堂教育的普及而產生,在經堂師生中(阿訇和海里凡),已得到更為普遍的使用和發展。當時經堂教育的宗教讀本《古蘭經》等伊斯蘭教經籍完全是阿拉伯文和波斯文的,教師在教授課程時,使用的是漢語和經堂語,而多數學員大部分不識漢字,對于所講授的知識,一下子不能完全消化,一些死記硬背的東西卻怎么也記不下來,這種經堂教育的客觀狀況成為創造小兒錦的誘因。換句話說,當時的講授條件逼迫學員們不自覺地用阿拉伯字母記錄漢語講授的內容,他們把每次所講的內容以及對有些教材的注釋都記下來,然后在課余時間反復學習、掌握;有的就在原經典著作經句上面寫上阿拉伯文字母,并用阿拉伯文字母轉化為漢語的音,寫清每一段的大意和中心意思。那時的經堂教育主要學習阿拉伯語和波斯語的語法、經籍、認主學、教法、《古蘭經》、圣訓等知識,所以小兒錦一般在經堂教育中使用的最多。例如記筆記、注釋經文等。清代以來,有些地方的清真寺還編印過一些間有小兒錦譯文的宗教讀物,甚至有的讀物整本都是用小兒錦拼寫的。這樣在長期的經堂教育中,回族穆斯林習慣把原教材稱為“本經”或“大經”,把加注拼音而寫的阿拉伯字母叫“消經”(幫助消化本經),也叫“小經”、“小兒經”。最后,經過幾百年的流傳演繹,就把這種“小經”稱為“小兒錦”了。
小兒錦的應用,有如下幾種:
1、經堂教育中的應用
伊斯蘭教傳入中國,因受古波斯的影響,波斯語以及波斯語典籍,在中國各族穆斯林的宗教生活、社會生活、清真寺內尤其經堂教育中所占比重很大。在內地經堂教育中傳統學習的“十三本經”,其中有六本是波斯語,可見波斯語對中國穆斯林的影響有多大,波斯語在日常生活當中與阿拉伯詞匯并用,所以在與這些人交談當中,外人一般是聽的迷離迷糊,一知半解,從中也能看出交談者的水平。像在宗教生活中所使用的:“乃瑪子”意思是禮拜、“阿卜代斯”小凈、“肉孜”齋戒、“多子海”火獄、“邦克”宣禮、“邦答”晨禮、“撇申”晌禮,“低蓋爾”晡禮,“沙目”昏禮,“虎夫灘”霄禮,“代斯塔爾”纏頭巾、還有像在禮拜前舉意念詞以及齋戒舉意念詞,大、小凈的舉意念詞……等一般都用波斯語來說;像在社會生活中所使用的:“霍爾丹”吃飯、“摸宰”皮襪、“多斯提”朋友、“落吉”恩典、“雷亞”沽名釣譽、“疏米”不吉利、“匹爾”老邁、“匹拉罕”殮衣、……等;像在經堂教育中所使用的:“阿訇”學者或教師、“巴代”屁、“別瑪爾”病癥、“朱呼代”異教徒、“低巴撤”前言、“賽哈臥臺”慷慨的……等這些波斯語詞匯和阿拉伯語的“哈目代”贊頌、“尼阿麥”恩典、“賽倆目”平安、“吳思力”大凈、“麥斯志代”這些詞匯混淆在一起使用;甚至還有一些其他宗教的外來語像:“無常”、“施舍”、“出散”、“教門”等往往都混淆在小兒錦語詞中。
還有波斯語典籍在引用《古蘭經》或圣訓原文時,往往夾雜一些阿拉伯文宗教術語。在這些阿拉伯文旁邊,往往都標有小兒錦語詞,還有的在正文空頁處注上一段小兒錦譯文。此外,還可以找到用小兒錦拼寫的經堂學習筆記和詞匯對照表。這些典籍、筆記、詞匯對照表,多為手抄本。此后,又出現一些帶有小兒錦的印刷本典籍,如《滿倆》、《白亞尼》、《偉戛業》等,也有全套的小兒錦翻譯。凡此種種,都是經堂學員借助小兒錦學習阿拉伯文經典的證明。經堂學員使用漢語作交際工具,有的不識漢字,也有的是習慣成自然了,于是便借助小兒錦作為“拐棍”,發揮使用阿拉伯文拼音的能力拼寫漢文,用以學習阿拉伯語及各種伊斯蘭教經典。
2、宗教生活中的應用
在許多清真寺的阿拉伯文、波斯文石刻中,夾雜有大量的小兒錦。清代以來編印的宗教讀物中,小兒錦更是屢見不鮮。小兒錦作為一種拼寫文字形成之后,在經堂中曾出現過“阿文小經文字對照表”,不僅經堂學員用小兒錦來注釋經文或作筆記,一些阿訇更以之翻譯某些經文或進行著述。因有些漢語語詞極難拼準,故行文中常夾雜一些阿文或波斯文的原詞,也有夾雜個別漢字的。
小兒錦發展到近代,出現了正式的出版物,如1935年在上海出版的《清真教條切實問答》,上面是漢字,下面即逐字用小兒錦加以對照。1954年甘肅臨夏發行的《信仰問答》,上面印有阿文,下面附有整段的小兒錦譯文。20世紀30和50年代,上海和西安也分別出版過小兒錦工具書《照赫勒》(即珠寶)和《中阿雙解諧韻字典》。在青海及甘肅臨夏地區曾廣為流傳的《回語讀本》,下面是講解信仰和禮拜知識的漢文,上面為對應的小兒錦譯文。在新疆地區回族阿訇中間,有整本用小兒錦書寫標注的語法基礎書籍《素爾夫》俗稱“連五本”。改革開放后,天津、河北滄州曾出版過石刻本、影印本、手抄復印本等經籍,其中有《古蘭經》、《爾嘎一德》、《白亞尼》、《遭五》和《滿倆》等經典用小兒錦加以對照標注的;河南鄭州北大寺出版過好幾種有關小兒錦的書籍;青海及甘肅臨夏等地區印刷的《古蘭經》、《偉戛業》、《白亞尼》、和《滿倆》阿漢對照的專科字典就帶有小兒錦,還有阿漢對照小兒錦的詩詞集類(不少是伊斯蘭教門宦教派的專用讀本),還有一些是阿漢對照帶有小兒錦的伊斯蘭教經籍等;其中最有分量的可能就是1995年12月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出版的,馬振武阿訇用經堂語翻譯的漢文、阿拉伯文、小兒錦對照的《古蘭經》。據我所知,在西北地區、河南、山東、河北、天津等地還有極少數人能夠認識和書寫,但這些人也在逐年減少。
小兒錦的使用者多以各地的方言拼寫,缺乏統一的標準音作為拼寫的依據,也缺乏適合于漢語的聲調和隔音符號。由于阿、漢兩種語言音位系統不同,加之拼寫者各自為主,故往往造成字母對應、借代的混亂。在對小兒錦的應用上,因為沒有制定統一的規范,隨意性很大,只有“俗成”而缺少“約定”;加之,用阿拉伯字母拼寫漢語本身就存在很多困難,所以小兒錦一直處于草創階段,沒有多大發展。在它尚未達到成熟階段時,基本就退出了歷史舞臺,便銷聲匿跡了。但是小兒錦的出現畢竟是漢字拼音化的一種嘗試,在中、阿文化交流史上仍有著它的學術價值,是漢字改革的一種實踐。就此而言,在漢字改革上,當代人可以從中獲得不少教益。
3、社會生活中的應用
小兒錦也被廣泛用于回族穆斯林的社會生活中,成為他們學習漢文、記事、通信的工具。白壽彝教授主編的《回民起義》第三冊,收有一幀說明文字為小兒錦的照片和一篇用小兒錦撰寫的《紀事》。《秦難見聞記》中收有同治元年(1862)由西安城內遞送到回民義軍前哨陣地的小兒錦信件。西安50年代編印的《中阿雙解諧韻字典》,是一部以漢語詞匯為主、附有阿拉伯文原詞并注上小兒錦漢語拼音的字典。1955年8月,西安劉宗云阿訇參加陜甘回民赴東北參觀團期間,用小兒錦寫下一個多月的參觀日記,成為記述新中國風貌的一部小兒錦作品。
小兒錦不僅在經堂教育中盛行,還在通信、記事等交際中廣泛應用,使之不斷發展(我的一位河北籍老師“文革”期間,曾當過會計,當時他就用小兒錦來記賬)。新中國成立后,隨著我國回族教育事業的發展,使用小兒錦的人少了。據我所知,甘肅、寧夏、青海一帶(甘肅蘭州、臨夏、張家川等地現在就有不少穆斯林經書店在售小兒錦方方面面的書籍。有伊斯蘭教經籍用小兒錦來對照注音的,還有用小兒錦來注釋經文的,也有用小兒錦來拼寫原文的,這是我出發到這些地方親自見到的),河南、山東、河北、天津等地的一些阿訇和海里凡,(筆者其中就在鄭州清真北大寺購買過小兒錦的幾本經典)(筆者曾經跟從恩師馬榮春阿訇學習過小兒錦的書寫和認念;其中還看到河南鄭州、山東臨清的各清真女寺的老師娘們用小兒錦講經和講臥爾茲、寫信等;筆者的妻子就曾用小兒錦講經和講臥爾茲、寫信等至今還保持著這一傳統。)在清真寺學習傳統的伊斯蘭教經堂典籍(俗稱十三本經)大多數標注小兒錦,因不少經典是先人們遺留下來的手抄本和現在的手抄復印本,筆者就曾經手抄過阿拉伯文語法典籍《遭五》和《滿倆》,為了方便起見和傳統上的習慣,還有極少地區的阿訇和海里凡(只限于這些人了),仍在使用這種用小兒錦標注經典的這種拼音文字。還有極少數阿訇在參加會議的時候,用小兒錦作記錄(山東知名大阿訇,原清真北大寺阿訇楊寶泉老人家習慣用小兒錦作筆記和會議記錄),有的還用小兒錦寫信、(筆者就保留著一封發黃的,在民國年間由北京寄往山東臨清用小兒錦寫的一封信)寫日記或記事等等,使小兒錦成為特定場合回族穆斯林內部交流的一種語言文字。
【龍虎網訊】上刊登了,南京大學劉迎勝教授2002年1月份來到青海化隆的一個清真寺。和一群毛拉(海里凡)聊天時,一個名叫王文明的毛拉得意地說,剛收到一封未婚妻的情書,“情書別人看不懂,只有我認得。”王文明的話立即引起劉教授的注意,別人看不懂的文字會不會是“小兒經”?在劉教授的追問和請求下,王文明紅著臉、一字一句地當眾朗讀了那份神秘情書,情書的大致內容是:感情熱烈的未婚妻難忍相思之苦,迫不及待地要王文明快點娶她。“看著是小兒經,王文明讀出來卻是地道的西北方言。” 。劉教授說,小兒經的最大特點就是用阿拉伯語、波斯語字母寫漢語,所以稱小兒經是“另類漢字”。劉教授認為,“另類漢字”不僅是少數民族的文化,也是漢字文化的一部分,是我國和世界罕見的一份文化遺產。
小兒錦的拼音方法有:(1)用阿拉伯文輔音字母拼寫與之相應或相近的漢語聲母,如用阿語的ن م ل ك ف س ت分別拼寫漢語聲母t、s、f、k、l、m、n等。阿語的خ ج ق等。其發音部位雖與漢語聲母g、j、k不盡相同,但習慣上亦對應使用,其他近似的字母,如用阿語的س ج ش ر分別拼寫漢語聲母x、zh、sh、r 等。(2)用增加標音符號或字母合并的方法拼寫漢語韻母。如將“他們”(tamen)拼作تاَمٌ,將“因為”(yinwei)拼作ءٍ وِ等。此種方法拼音是否準確,取決于拼寫者本人阿、漢語水平的高低以及是否帶有方言和土語之音。
根據拼寫語詞的不同,可將小兒錦分為兩類:一類是經堂式小兒錦,另一類是現代式小兒錦。經堂式小兒錦,夾雜有大量的阿拉伯語詞匯、波斯語詞匯、經堂語詞匯和書寫者個人生編硬造的語詞,帶有濃厚的經堂文風,生澀難懂,譯讀困難。現代式小兒錦,是經過一番改革的小兒錦,完全拋棄了種類語詞的混合和生編硬造,純為漢語譯音,拼法比較簡單,凡粗通阿拉伯語字母拼音者拼讀起來都不大困難。
所謂難與不難,是僅就這兩類小兒錦比較而言。其實,無論哪一類小兒錦,都要靠詳猜和仔細辨讀才能大體理解其意,這是小兒錦的最大缺點。經堂中流傳著這樣一句俗語:“小兒錦寫不通,就連天仙也難懂。”導致這種缺點的原因很多,主要有以下幾點:
1、各地區漢語方言的不同,造成小兒錦拼寫的混亂。在全國各地通用的漢字,各有其標準音,但各地區的人們習慣于用本地方言的發音去讀每一個漢字。因此,同一個字,不同地方的人讀音就各不相同。在這個前題下,人們都按本地的方言去拼寫小兒錦,從而造成這種拼音文字拼讀、拼認上的困難。
2、“人自為政”的拼寫,是小兒錦難懂的又一原因。拼寫小兒錦沒有統一的標準,有很大的隨意性。阿拉伯語與漢語有很大差距,選擇哪幾個阿拉伯字母去拼寫某個漢字,人們的認識并不相同;行文中,不同的人又往往夾雜使用自己所熟悉而別人可能不熟悉的阿拉伯語詞匯或波斯語詞匯;甚至有人在拼寫時生造或杜撰一些別人根本不懂的詞匯,獨出心裁,毫無規范地任意拼造。這樣拼寫出的小兒錦,即使是操同一方言的人互相之間也難以看懂。
3、發音聲調不同,也造成小兒錦難懂。漢語同一音綴的不同聲詞,具有語義作用。小兒錦沒有標聲符號,四聲不分,以之用阿拉伯語字母拼寫漢文是很難的,拼寫出的漢文,只能根據上一句話猜測下一句文的文義。
4、漢語中有這種現象:由于字母拼組時的偶然巧合,會出現音節上的混淆,使所拼的詞匯可能有不同的讀法和詞義。對此,現代漢語拼音方案加用隔音符號來區分。小兒錦中沒有隔音符號,因此往往產生笑話,帶來混亂。
5、阿拉伯字母有詞頭、詞中、詞尾的不同寫法。而且,其本身形體又極易相混淆。因此,不同人書寫習慣上的差異,使他們寫出的小兒錦千姿百態,千差萬別,讀起來如讀天書,十分費解。
盡管小兒錦存在生澀難懂的致命缺點,極不完備,毫無規范,有很大的隨意性,它目前是否有使用價值,是對有關學者、專家提出的一個疑問?但是,我們也不能否認目前還存在著,還有人在使用小兒錦。它是目前人們所知最早的漢語拼音文字之一,它是中國文化與阿拉伯文化相互交融的又一產物,它曾經在歷史上,在一定范圍內,被一部分回族穆斯林所使用,具有無庸置疑的歷史價值。將小兒錦貢獻給中國漢語拼音文字史冊的,是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回族穆斯林群眾。因此,當代回族學者馮增烈先生說:小兒錦,“它應該載入漢語拼音文字史,也應該寫入到中國伊斯蘭教史和中阿文化交流史中去。”
參考文獻書目::
四川辭書出版社1994年出版的《中國伊斯蘭百科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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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迎勝,.唐元時代中國的伊朗語文與波斯語文教育[J],新疆大學學報,1991,(1):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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